我想我天生就是夜行性動物。28號當天是我和台中的3位夜店咖班底約好上去台北funky大玩特玩的日子。近中午時我先進了何文敬的研究室處理一些帳目的事情,還被會計室數落了一頓。我可是去加班的耶!中午在逢甲大學通識沙龍聽了一場TOFEL-iBT的應試講座,才終於對這一個不面對不行的考試有了一些眉目。我想,過了11月之後,就該是衝刺的時候了──碩士論文,TOFEL畢業門檻,申請博士班。
所以11月底的現在就放肆的玩樂吧!
TOFEL-iBT應試講座結束後,我趕往加州健身中心上皮拉提斯跟爵士舞。爵士舞已經練習進入第2個月了,我減少一堂瑜珈課,把一門課改成動態性較強的舞蹈課,因為我漸漸覺得自己的生活中需要一些動能。瑜珈的靜態和爵士舞的動態,剛好能達成我想要的一種平衡。
回家後洗了個澡,看了場電視,就準備出發夜店之旅了。我一個人在北上的火車上,只有一本王禎和的《玫瑰玫瑰我愛你》,同我進行無聲的對話。
抵達台北後距離大家約的時間還有一段,於是我先到誠品敦南店晃了晃。改裝後的誠品敦南店其實變化不大,24小時開放的書店,導致店內在11點時依然是人聲鼎沸。沿著階梯往上爬,竟瞥見陳建志與他的朋友,此時花蓮的場景突然冷不防地閃過我腦海,而我此時是身在台北市的夜裡。夜晚的誠品敦南附近像是一個奇異的空間,群聚著許多穿著名牌服飾,手提名牌包包的上班族,他們有說有笑,似乎是三五成群地在約著要去哪裡。
而每次誠品敦南店外頭那一整排整齊畫一的地攤更是令我好奇。如果我之後真的考上台北的學校念博士班,那麼我一定會想辦法找機會來這裡擺地攤半工半讀。
看看時間差不多了,就坐上捷運往善導寺站去。
一出善導寺站,我就遇到一個之前拓網台中版聚唱歌認識的朋友。想不到這一次竟然又在異地遇見同鄉,當然要跟我那些台中夜店咖介紹認識。他後來先去買菸,我就先到夜店咖他們在附近為過夜而訂的房間晃晃。今晚的funky非常好玩,我就這麼伴著音樂一路跳到凌晨4點多。
12點半時倒是來了位新人開獨唱會,他叫何維健,是新加坡歌手。我跟我朋友都不知道他今晚要來funky,算是個巧合。他其實是個不錯看的小帥男孩,到funky來開唱當然是羊入虎口,在主持人的慫恿下跟幾位gay兒擁抱了幾次,最後還被gay兒起鬨說要跟他「喇舌」(台語),當然也達到了宣傳效果。不過他也是個high咖,最後唱〈咬字〉時真的很棒很嗨,我喜歡這樣的人。
夜店咖們要住在台北訂的房間補眠,而我還是決定搭凌晨5點20分的莒光11次車回台中,那遠從台東發車,行經花蓮,我大學時期搭夜車回家的記憶。這一次springwater消了不少,還抽到夜店咖介紹的新菸──SOBRANIE。
回到台中梳洗完畢,倒頭大睡,醒來已是近晚時分。這個週六夜晚,說好是留給媽的。帶媽到中港路旁的書報館吃西式料理。自從學妹頭一次帶我去書報館吃東西後我就愛上了那裡,不過這一次去沒遇上之前我看對眼的那位服務生。我們天南地北地聊,聊了我什麼時候要去考TOFEL-iBT,聊了我考博士班的事,聊了我為什麼不想報考師大。
「你去夜店跳舞?你又不會跳舞?!」我媽吃驚地問我。
2個理論上如此親近的人,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熟悉彼此。我牽著媽的手,帶她到誠品綠園道逛逛。為了考TOFEL-iBT,我買了書打算練習試題。為了論文的發表,我買了蔡明亮的《黑眼圈》DVD。我和媽步出冷颼颼的室外,驅車回家。
「妳想不想和我一起看《黑眼圈》?」我問媽。
「你說那部演同性戀的喔。」我媽答。
「那個不是在演同性戀啦!不是跟妳說我要寫論文去研討會上發表,我得再看一次。」
「走啊,回去就一起看。」
誠品綠園道外的階梯佈滿銀白色的霓虹,在夜裡閃閃發光。人們三三兩兩,有的佇足觀賞,有的拍照。我牽著媽的手,該回到家去了。那些無法歸類的答案,只好留它在夜裡。
今晚是我課輔「美國文學(一)」的一位同學的處女秀,不過我完全不會緊張,過去在大學時期開讀書會導讀文學素材的經驗就是,導讀人必須要以自己的理解去說服別人,否則永遠只會流於公式化教學。我對愛默森(Ralph Waldo Emerson)可說是不熟悉的,但是我靠著自己大學修課的記憶以及現在重讀過後的感想,研擬出一套教法,沒想到掰的還算蠻成功的──當然要讓學生記住徐詩思帶過的重點也是我的課輔目的之一。
西亞李畢福(Shia LaBeouf)在《恐怖社區》(Disturbia)中的表現,是讓他之後成為印地安那瓊斯的兒子的關鍵。
台北市當晚跟雨結下了不解之緣,我研究所同學的朋友載著我一路往東區去。我在台北市有機會坐上機車的機會實在很少,多半都是很愉快的,不是阿嘉在《海角七號》裡頭大喊的──「我操你媽的台北」。
當初對曹格的印象,是〈世界唯一的你〉這首歌。因為mv裡頭有出現同志情侶的片段,於是我覺得這歌手應該是有點性別意識的。後來聽到他去funky開唱,又有一些傳聞說他是gay,所以我就開始注意他的消息。而他的一些歌我都很喜歡,〈girlfriend〉是曹格以變聲技巧一人分飾男女兩角的單人對唱歌曲,〈3-7-20-1〉洋溢funk的舞曲風格,〈無辜〉是非典型的悲情歌,哀傷中摻雜蒼涼。這些歌我都喜歡。
上述所談的非美文學與文化批評家包括裴克與蓋慈,皆服膺於80年代的後結構主義。他們的專書中除了運用西方哲學家如黑格爾(G. W. F. Hegel),胡塞爾(Edmund Husserl)等人的思維之外,也加以巴特(Roland Barthes)與德希達(Jacques Derrida)等人的理論,閱讀程度可說是困難重重。對我這一名在台灣就讀外文所的碩士班研究生來說,是非常吃重的。
去年暑假,我自費到加州大學柏克萊校區(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Berkeley)的非裔美國研究學系進修6個禮拜,選修〝consciousness and hip hop〞,研讀了不少嘻哈文化(Hip Hop culture),饒舌樂手(Rap artist),與音樂做為文化工業(cultural industry)與意識形態的學術論述,我也順便蒐集了一些與黑人美學(the Black Aesthetic)相關的期刊與論文。那個暑假同時開了爵士樂研究與嘻哈研究,而我覺得透過了解嘻哈樂,才能了解非裔美國年輕人的腦袋裡到底裝些什麼。事實上嘻哈樂研究並非近來才有的論述,只是台灣學界資源有限,加上對嘻哈樂的誤解或是不了解,所以似乎沒有相關研究問世。
今天我開始粗略地閱讀蓋慈(Henry Louis Gates)的《表意猴》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