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2月5日 星期六

過去與現在

12月最忙的工作就是要開2個會,而且其中1場是在高雄…搬來台北這4個月以來我都安穩地窩在這個城市裡。

偶爾回憶起去年碩三1整年恐怖的生活還是會怕。

當時的我義無反顧地搬離新竹,但卻因為論文meeting,美史TA工作還有重要的課程的關係,1個禮拜都必須回新竹1-2次,而同時我在台中還有國科會兼任助理的工作。寒暑交替之間,每個禮拜我總會有1-2天得為了工作或論文,得大清早5點半起床,搭上區間車往新竹,然後晚上返回台中,1天的累常常得用3天來補。那1年,我還是撐了過來。

在台大已經讀了4個月了,博一上過得其實比我想像中慢。除了俄文之外,專業課程幾乎沒有太大的問題。簡瑞碧的課爆點越來越大,這門只有4個人修的課,自從把Saussure的Course in General Linguistics讀完之後所出現的理論家──Emile Benveniste,俄國形式主義Roman Jakobson,到這禮拜的哥本哈根語言學派Louis Hjelmslev,簡直是超強的!!!下禮拜還有美國符號學家Charles Peirce。對於符號學跟俄國形式主義的概念已經越來越清晰了。而哲學所的課則一直都在精讀Marcuse,也不知何時才會輪到Lukacs。

只是我自己手邊還有2個進行中的projects,1個是從2008年夏天就開始進行的非裔美國文學中的動物修辭,是我自己在碩士論文以外發現的另1個方向。過去的我原本只在Richard Wright跟Zora Neale Hurston的小說中讀到有所謂的動物修辭,但後來因為擔任徐詩思在交大美國文學(一)的霹靂博TA,必須跟課出作業,讀了早期的非美文學之後,我發現從最早期的slave narrative,如Olaudah Equiano的narrative中,就曾經形容黑奴像「羊」一樣被成群地綑綁,不管性別與年齡。而到了19世紀,Harriet Beecher Stowe的Uncle Tom's Cabin之中,George也把自己形容成苦幹的「馬」。

到這邊為止,這些動物修辭都還算容易處理,因為它們的歷史指涉性是很強的──在Equiano的認知裡,黑奴跟羊一樣是被拿來買賣交換的商品,這可以從歐洲工業革命開始談起;Stowe用dray-horse來形容黑人,這也跟當時南方黑奴的地位有關。

然而,20世紀對非美文學中的動物修辭可以說是一個轉折。反觀Hurston跟Wright,他們雖使用動物修辭如「猿」,「騾」來形容黑人,但本身已經完全不是那樣的意思,甚至是顛覆或嘲諷了。我後來在劉紀蕙的Lacan課上開始以Gates的理論試著發展這個議題。在2009年的3月,我把這整個project先以19世紀以前/19世紀以後來做大區分,在東吳大學發表了1篇Hurston跟Wright的論文。後來5月我把這篇論文翻譯成英文,當成申請台大的proposal。當時入學口試,系上5位老師都給了我好多不可思議的意見,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。現在我決定再把範圍縮小到Richard Wright這個單一作家,繼續研究他的動物修辭,2010年的3月會在台大外文系的研究生研討會上發表…真不敢相信這個東西我就醬想了1年半了,我甚至還打算寫成博士論文,只是要看下下禮拜跟黃宗慧meeting的結果如何。

至於另一個則是我非常感興趣的後人類論述。開始接觸後人類是2008年11月的事,當時廖朝陽也正好開始跟中興台文所的老師們合作,我就是那時候開始讀N. Katherine Hayles的書的,還跑去中興參加讀書會。這個全新的知識當時正好調和了我寫碩士論文的心情。我的第1篇後人類論文是分析台灣的部落客圈圈,將於2010年6月發表,地點也是在台大。

跟去年比起來,今年的我好像沒有比較忙,畢竟少了通勤工作跟上課的疲倦。但是似乎也沒有比較輕鬆,除了正課之外,其餘的時間都得撥給自己在研究的projects。現在手邊這2個projects我都很想繼續做,台大這邊也是有相關的老師…當時導師換選黃宗慧也是因為如此。

希望到期末前這一切我都能撐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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