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學期的課程,除了廖朝陽老師終於從中興大學歸來,開設了跨越2屆博士班,破紀錄共13人選修的必修課文學理論之外,還有耀福伯的狄謹森專題,以及我為了將來所謂既是(學生生涯)終點,又是(踏入職場)起點的博士論文鋪路,而跟秀枝阿姨合作的專題研究──賴特及其小說研究。
這門課的英文課名為Interpreting Richard Wright's Novels,言下之意即是要閱讀自40年代Wright的小說陸續出版後到當代各重要學者對其小說之詮釋與批評,這些人不外乎是Houston A. Baker, Jr.,Paul Gilroy,以及在University of California, Berkeley英文系任教的Abdul R. JanMohamed。JanMohamed於2005年由Duke University所出版的專書The Death-Bound-Subject: Richard Wright's Archaeology of Death應該是截至目前為止最新鮮的Wright研究。
秀枝阿姨將這門專題的進度全部交由我來安排,我們每週都見面,進行專題討論。不過,現在的進度已經跟上學期末我申請專題時的內容大不相同了。9月中開始我先和她一起讀過了Marx的The Communist Manifesto,到目前也讀完了Capital, Vol. 1的第1章。11月開始,我打算深入Wright的小說文本,並且同時閱讀包括以上幾位批評家的論述。現在的進度就是正在讀JanMohamed專書的introduction。
猶記得第1次讀到JanMohamed的論文是在交大讀碩士班期間,修蕭立君的美國少數族裔與多元文化論述。當時只覺得這人名字挺拗口。現在讀起The Death-Bound-Subject,更覺刺激又勞神。我想,此書的重點應該還是不離非美批評中的身體/精神的辯證層次。有別於Baker在Blues, Ideology, and Afro-American Literature: A Vernacular Theory中,以「藍調方塊」The Matrix as Blues一概念切入黑人在遷徙游移中不斷在物質/精神層次之間回返的論點,JanMohamed則提出「以死明志之主體」the death-bound-subject,但唯一不變的是Baker跟JanMohamed都以Marx論商品為起點,在此框架下討論黑人被物質化的主體。身體的論述不僅在族裔的框架下是焦點所在,更為像後人類這樣新興的跨領域研究提供不同的視角。
最近3天是我難得能沉澱下來靜靜思考的時間。從6月底南下高雄中山大學擔任國科會高中生人社營輔導員,一直到同時接下2010女性影展英文編輯跟比較文學學會秘書,後來又穿梭在女性影展跟紀錄片雙年展之間擔任中英口譯,實在是讓我忙壞了,再加上工作繁雜瑣碎,又時常遇到難以應付的挫折,可說是身心俱疲。
這一次回到台中,就是希望身心都能得到大規模的復原。上禮拜到The Wall樓下去刺青,傷口從隱隱刺痛到慢慢結痂,到大量脫皮跟開始癒合的搔癢感,很像我這學期的心情。雖然從8月多考慮到現在真的刺青也有快2個月了,但是畢竟還是重大的決定──是我決定自己對身體的待遇,以及必須面對讓身體接受此待遇之後的可能後果。上一次下這麼重大的決定,是跟前任b發生關係的時候。在這整整8年中,斷斷續續會因某些事件而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存在…希望以後我的身體/精神層次都能發揮最佳的狀況。
回到台中後,才覺得生活有比較可愛一點。公車司機在乘客下車,紅燈倒數尚未結束之間,用丹田喊話,讓對路線陌生的乘客知道自己下車後該怎麼走。找不到零錢,去飲料店換,卻意外獲得一大杯店家正在實驗新口味的飲料。希望,這次台中的假期結束之後,我的心會重新像手臂上的刺青一樣光滑發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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