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8月18日 星期四
The Music Never Stopped──拒絕長大的男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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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對於李安Ang Lee執導的Taking Woodstock,Jim Kohlberg的The Music Never Stopped是一部令人心酸的悲劇。這2部電影同樣都以美國60年代嬉皮文化為背景,不過在前者中,音樂與音樂節扮演突破性的角色,帶領男主角Elliot穿越自我認同的掙扎,最後在自己的家鄉得到自我成長。而後者中的Gabriel在負氣離家到紐約之後,從此就經歷20年的流浪生活,音樂與音樂村代表的是過去被凍結的記憶。
今天從逢甲大學下班之後,鐵道迷就跟敢死隊媽咪在一中街集合,一起去萬代福影城看了The Music Never Stopped這部電影的首映。這部電影敘述一個著迷於嬉皮年代搖滾樂的男孩Gabriel,因為在一次與對搖滾樂及次文化極為不屑、不滿的父親爭執後離家出走,轉眼就流浪了20年。全家再次相遇時,竟是在慘白的醫院病房──Gabriel被發現罹患腫瘤送至醫院,院方緊急切除腫瘤,卻發現他的記憶已停留在1968那年。
Gabriel的父親想盡各種辦法要醫治兒子,在一次閱讀了報章雜誌上由某所大學專攻音樂治療的教授Daley所寫的文章,發現音樂可能是一種積極有效的療法,便請她開始實際操作。很快地,Daley發現Gabriel只要一接觸到搖滾樂便會立刻恢復神智,滔滔不絕地談起樂手、歌詞的涵義,與歌曲背後的故事。當初那個反對搖滾樂的父親,如今為了重建與兒子之間的記憶,他開始研究起搖滾樂…
鐵道迷對Gabriel有一個有趣的發想──在整部電影的進程中,所有的人都想「治癒」他,包括一開始提議要切除他腦中線腫瘤的醫師,以及後來自稱為音樂治療師的Daley。即使Daley用的方式看似與正統醫學對立,是依循所謂非科學、非實證的理論,試圖用音樂活化腦部,其目的最後還是要讓Gabriel恢復「正常」,使他能如同一般人一樣的去記憶。
這個邏輯不管是從傅柯Michel Foucault或是拉岡Jacques Lacan的角度來分析,都陷入了以語言系統為基礎的秩序之中,因為這些醫師與治療師都相信記憶如同語言系統一樣,可透過能指signifier與所指signified來運作。但Gabriel顯然並不活在這個秩序之中──他的記憶是斷裂的,甚至以無限迴圈方式復返,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一個時間點能對照出特定的歷史,一切都是任意的。更極端地說,他們排斥這個腫瘤對Gabriel在病痛之外所帶來的其他生命可能性。
鐵道迷之所以會把The Music Never Stopped形容成一部令人心酸的悲劇,也就是因為如此──Gabriel的父母親即使到了生命的盡頭,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兒子真正的樣貌。他就是一個記憶停滯在青少年時期,拒絕長大的男孩。然而,身邊所有人卻要他接受長大的事實──他的高中麻吉死於越戰、第1任女友結婚生子,沒辦法跟他做愛、死之華Grateful Dead的成員之一老早掛點了…
所言至此,鐵道迷不禁也感嘆了起來。如果就是不想長大,最後也要落得被現實啃噬的體無完膚的話,那麼就別再憧憬那未來幻夢的園地,當下就揮霍無度吧。下一部應該來介紹一下也很屌的音樂電影──Sound of Nois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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