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本學期第3次回家了。
因為我不打算把高中生人社營的那些備審資料帶來帶去,所以我在24號去開第3次輔導員會議之前,每個週末就當成回家去審查資料,順便感受台中與台北之間劇烈的不同。回家的好處之一是可以窩在沙發上看電視…這就是我去年碩三1整年在家裡過的生活。
說到生活,身邊似乎很少人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滿意。而我則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活在這個與其他人共享的世界上的人。上次回家重看了1部電影,叫Dirty Dancing: Havana Nights。故事大抵是說,有一個美國家庭因為工作而移居古巴,而女主角便是家中的女兒,飾演男主角的Diego Luna帶領她進入古巴人的音樂與舞蹈世界。
這部電影拍攝於2004年,而Diego Luna在同年演出了另1部較為膾炙人口的電影──The Terminal(蕭立君大一英文的教材)。身為墨西哥演員的Diego Luna在這2部電影中都是飾演美國少數族裔,其角色也摻雜美國對於少數族裔或是他者的想像。
然而,一個人如何演他自己,則是更有趣的議題──Diego Luna也許不需要想像自己是個血液中流著叛逆因子的古巴人,也或許不用揣摩自己是個在美國大機場裡掙扎著一口飯吃的移民工。但如何「演出」這些種族刻版印象,透過大眾媒體或公共平台自我再現,可說是另一種自我認同的過程。當一個人需要「演出」某種既定的形象之時,表示他原本並不屬於那個形象,而演出那個形象的同時,建構此形象的機制也一併被解構。
因此,在Richard Wright的筆下,Bigger在Native Son中「演出」一個傻呼呼的黑人,幾乎讓人不會懷疑他就是殺死Mary與Bessie的兇手;Cross在The Outsider中有比Bigger更精彩的演出──飾演1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,像極了早期黑人秀裡的智障,然後把戶政事務所裡的白人耍得團團轉,達成他要竊取死亡證明書的目的。
我也覺得我不屬於我現在所處的這個大環境裡頭,但我被迫必須演出一個角色──反應能力佳,發言速度快,做研究無比認真,讀書從不喊累的台大博士生。我不想這麼演出我自己…而每天必須達成完美演出是一件極累的事情。有時候,假裝自己並不厲害,把自己演成個笨蛋,生活也許會開心一些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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