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Dark Knight──當銅板不再只有兩面

The Dark Knight（2008）／★★★★

鐵道迷的元旦連續假期雖不精采，但是也過得開心。在開始恢復正常作息之前，鐵道迷選的最後一部假期電影是Christopher Nolan的The Dark Knight，在週六夜晚陪著敢死隊媽咪一起看。

2年前當Nolan採用Christian Bale做為The Prestige的主角時，鐵道迷其實沒有特別注意他。而這次在The Dark Knight中，吸引鐵道迷目光的也不是這位聲音沙啞的男人，而其實是Heath Ledger。Heath Ledger在2001年的電影A Knight's Tale中把一名中古騎士演的活靈活現，當時的鐵道迷在大學的西洋文學概論課上還是個懵懂的freshman。

而Heath Ledger這次所扮演的joker是人性中最黑暗的部分──鐵道迷的碩士論文專研非裔美國文學與文化批評，因此對於「黑」一字特別敏感。鐵道迷的另一位指導教授李有成更是黑人美學的專家。「黑」從來就不被視為一個好字。現代人什麼都要白，女人皮膚要白，生的小孩也要白，別碰醬油多吃愛玉這種歪理更是深植人心，化妝品產業近來更是把腦筋動到了男性身上，而鐵道迷必須承認有的gay兒們也吃這一套。記得黑人美學家Addison Gayle梳理西洋文化史中「黑」的指涉時指出，早自中古時期以降的聖經劇中，黑色就意味著醜陋，邪惡，而白色則總是美麗，光明的象徵。因此60年代黑人民權運動的口號就是──〝Black Is Beautiful〞。

為什麼黑色不能是正面的意義？為什麼人們只願意看見那些攤在陽光下的美好，而不願正視那些在黑暗角落裡蠢蠢欲動的邪惡？The Dark Knight中的joker以極端的方式享受了最奢靡的惡，扭轉自稱白色騎士的光明市長變成黑暗使者，而自願淪落為代罪羔羊的黑暗騎士，其實才行使了光明。當銅板不再只有兩面的時候，灰色地帶則是那最值得一探之處。人性又何嘗不是如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