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

海邊的卡夫卡●逃逸目的地:不明

第1次接觸非主流音樂,是和前b遠距離戀愛的那1年,我大四。

我承認自己是個把愛情置於最高點的男生。過去,現在,未來都(會)是如此。因此,當愛情從我的人生中失蹤之後,我就成了永遠要爬向最高點但卻一直滑落的薛西佛斯Sisyphus。然而,在不斷滑落的過程中,我才得以發現那些被我丟棄在腳邊的東西。

從國中迷上廣播開始,我就一直聽主流歌曲直到現在。因此,有機會收聽非主流音樂成了1件值得慶祝的事情。到現在都還記得花蓮的安娜咖啡和酷酷的陳玠安…我的首張非主流音樂CD就是從他手上買到的。

今天和大學同學見面吃飯,我帶他到羅斯福路旁的海邊的卡夫卡,以1杯飲料的低消入場聽假勇的live。距離大學畢業也已經有3年了,而我們在拿到第2個學位之後,也要繼續朝各自的目標努力。我很喜歡假勇的音樂精神,很棒。其實我聽的非主流音樂很少,都是斷斷續續地聽,而我剛開始聽他們演唱就突然有種感覺──「嗯…果然很像非主流音樂呢!」。不曉得大家在聽所謂的非主流音樂時,會不會跟我一樣有這種感覺呢?

如果有的話,弔詭的現象便發生了。若我們將音樂區分為主流/非主流,那麼這2者之間必然存在一種差異,使得人們能夠分辨其定位。如此一來,原本要從被主流音樂收編的路線中逃逸的非主流音樂,開始自然而然形成某種結構性的特質,那麼所謂的「非主流」恐怕也要在自成一格的程序中喪失其原本活躍而顛覆的元素。也許,在「整體的」自成一格中,可以再思考「個別的」自成一格──可能像陳玠安那樣比較熟悉非主流音樂的人,可以再細分出非主流音樂中不同的流派特色,而這些無法被整體化的特色,將是真正能夠讓非主流音樂抗拒主流價值與思維的起點。在此俄國形式主義Russian Formalism中對藝術所言之陌生化defamiliarization就有可貴的參考價值──藝術存在的意義,在於挑戰人們在生活中已然僵化的經驗與感知,並且要不斷地翻新它們。

我不懂音樂,無法評論些什麼。但我期待聽見非主流音樂市場中的歧異性,或是可塑性,與那些隨興與不羈的種種…我相信無論是表演者或是聽者都不希望彼此在表演互動完之後,就因為同質性太高而遺忘了對方吧!

「怎麼每首歌都結束的好突然…」,我大學同學問。
「哈,」我整個笑出來了,「很不習慣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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