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夢到一場碩士論文口試。
台上的人不是我。不知道是被夢的機制篩選過後而轉換的角色扮演,或是因為我想著最近要論文口試的學姐。
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。多少次我在花蓮靜謐的夜裡驚醒過來。有時是動也不動心跳加速,有時是在黑暗中驚聲尖叫。其中有好幾次是跟前b還在交往的時候。我只能抱著他,扣著他的手。
那時是我決定要考上碩士班的時期。一旦決定要考,就是會不會上,而不是想不想讀的問題了。
面對升學我有過最慘痛的經驗。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學生──國中在前段班被老師跟同學歧視,老師當著我的面說我考不上台中的4間國立高中。高中成績總是吊車尾,英文是最棒的一科。大學進了英美系,才開始找到我自己的世界。
開始主修文學之後,讀書再也不是過去穿制服的日子裡一天過一天的那一回事,也不再是跟著老師複誦,考試考默寫。我開始拒絕當一個好學生。
然而好學生迷思還是存在在學校裡。但當我越來越熟悉學術研究的場域,就越不覺得好學生就一定能做出好研究。當然在此要先定義一下社會印象裡的好學生──每天有固定時間念書,時間到了才能休息…諸如此類的。我試過,但我就是不習慣。
只可惜學術研究不是如此,這幾年來我開始領悟出自己的劍法,還正在寫自己的武林秘笈,而寫武林秘笈光靠當好學生認真讀書其實是沒有用的。當我讀的學校做為一個表意,在我身上劃下一道阻隔線(「拉岡專題:主體與語言」的私房笑話)時,這些學校的頭銜已經替我說了我是誰。但是那並不是我。升學的夢魘到現在還是緊隨著我不去,即使現在已經要面對博士班了還是如此。
有一天我要進博士班,然後繼續拒絕當好學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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