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7月30日 星期三

Sylvia, I am, Iam, I am

台中市的昏暗下午,我在自己的房間裡悶著,宛如被一只鐘形罩倒蓋。書桌跟電腦桌均已被無數的書籍與論文掩蓋,早在我趕碩士論文第2章的初稿之時,書桌就沒再整齊過。晚一點的深夜時分,想去prince喝酒,然後把black devil抽完。

我又遇到了生命中常無預警出現的瓶頸。這些瓶頸只會導致兩種結局──一是引導著你更上一層樓,向著成功邁進。二是失敗,然後過去的努力則化為經驗。一直以來,我將自己的職志設定為一名研究者,成功與失敗的滋味我都嘗過,也帶給我不同的反省。投研討會論文原本就是只有兩種結果。而這一次我就要闖到一個關卡了──將我的論文出版在《中外文學》上。

但是看過《中外文學》上的論文之後,我感到惶惑與不安。即使我心裡知道歷年來仍有少數優秀的碩士班研究生投上過《中外文學》,但是這一切還是操之於拿到我論文的匿名審查人手上。

普拉斯大三時受到嚴重的挫折,即使她在史密斯學院有如此傑出的表現,使她榮獲《小姐》(Mademoiselle)的客座編輯主任身分,與其他來自美國各大學的十九位從事文學創作的大學生,一同到紐約長住並工作一個月。

但是《小姐》的編輯主任雅柏(Cyrilly Abels)卻讓普拉斯信心盡失。畢竟,在《小姐》這樣的時尚雜誌上發文,與在文學系科班上的創作是截然不同的。更恐怖的打擊是從紐約回來後,身心俱疲的普拉斯接到哈佛大學暑期進修班的未錄取通知──她申請修讀由歐康納(Frank O'Connor)教授的小說課被刷掉了。但是她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寫作之路,一路走來始終如一。

普拉斯對她的能力充滿絕對自信──人際關係,課業,與性。1955年,她獲得傅爾布萊特獎學金,到英國劍橋大學攻讀英國文學碩士,並在入學後一口氣選定3個主修領域──文類研究:悲劇,文學批評與英國文學,英國道德論者專題。她參加劍橋的戲劇社,成為9位菁英領導人之一。這一個帶著獨特的氣質的美國女孩,獨自來到英國。那一年,普拉斯以不斷的做愛來消彌自己身處在異地的焦躁感。

我相信我對普拉斯的研究是鮮少有人注意到的。即使學術界裡不乏和她一樣身為文學知識分子的人,但是女性主義理論與精神分析的走紅,掩蓋了普拉斯部分的生命世界,包括她對科學與文學兩種文化的矛盾複雜情緒。而這就是我一直以來所關注的焦點。這1年半以來,從「研究方法」的期末報告,到錄取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Asheville的會議並赴美發表論文,後來回到台灣,又以中文在第32屆比較文學會議發表這一份研究。現在重新閱讀,加上擷取了新的批評資料,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見這份研究中的不足之處,甚至是錯誤。我要克服萬難,認真的去發掘這個領域──目標就是把這份研究論文投上《中外文學》。

Sylvia, be with me, be in me, and be myself.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